【兔赤】向日葵
※cp是排球少年的木兔X赤葦
※寫得很爛,覺得自己看肥皂劇太多
※雖然是白色情人節賀文,但一點都不應景,只是想發文找個好日子發而已
00
赤葦不相信一見鍾情,畢竟沒有什麼是命中注定的,一切的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01
赤葦在剛開學舉辦的始業式時,聽著臺上的司儀介紹許多運動社團,說是因為場地因素運動社團不能表演,所以請有興趣的人去社團攤位看看。
原本以為始業式就這樣結束了,結果一個灰白頭髮的少年跑上了舞台,不理會師長跟司儀的阻止,拿著排球站在舞台正中間。
赤葦看著舞台上的聚光燈不知何時聚焦到那個少年身上,他面向舞台下拋起了球,然後跑了起來,最後在舞台邊界停下跳了起來,光灑在他身上,他宛如鳥類停在了空中,他白灰夾雜的頭髮在光下呈現銀色,他耀眼地讓赤葦的目光離不開他。
直到碰的一聲巨響,赤葦才回過神來,眼睛離開少年的身上,看向後方的體育館大門,球落在了門旁的地上。
「嘿嘿嘿,要來加入排球社喔。」少年大叫著,密閉的空間傳來了陣陣回音,然後就跑下台了,一堆老師追著他。
明明已經沒有回音了,但那句話還是在赤葦心裡盤旋,赤葦喃喃道:「要來加入排球社?」
赤葦搖了搖頭,使自己回過神,但他還是茫然地看著他的手,這麼大力手不痛嗎?
原本赤葦並不打算參加任何社團,因為大學是未來的墊腳石,他必須好好認真讀書,考上好大學才會有好的未來。
但是他卻因為看到那個少年的發球,想著如果自己也能發出這種球該有多好。
赤葦始業式一結束,他獨自在校園裡閒晃,不知不覺走到了人聲鼎沸的社團攤位,各個社團賣力地喊著,積極地拉人,他面無表情地走入人群中,沒人喊住他,大概是覺得他面無表情很難以搭話吧。
赤葦為了感受一下高中青春的氛圍所以才來逛逛的,卻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轉頭一看是剛剛那個少年,只是他原本用髮膠聳立起的頭髮變得軟趴趴地躺在他的額前,看起來年輕不少。要說赤葦怎麼認出他的大概是靠他的眼睛,金黃的像蜂蜜一樣的顏色,而且眼睛又圓又大,很少人可以長得像這樣。
「你要不要來啊?」少年見眼前的人毫無表情也毫無反應,他眨了眨金黃色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啊、好啊。」赤葦呆呆地回,似乎是被別人的邀請嚇得馬上答應了,下一秒回過神就後悔了。
赤葦悔恨地扶著額,另一隻手被那個少年拉著,似乎是要帶他到排球社的攤位。
「木葉你看我拉到人了,今天中午要請我吃燒肉便當喔。」少年一隻手拉著赤葦的手,用另一隻空的手揮了揮讓離他們大概還有十公尺遠的人看見他們。
「木兔!」木葉稍微跑了過來,他驚訝地看著來的人感覺很瘦弱,該不會是被木兔他硬拖來的吧。
「你要加入 ?」木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不像是擅長體育類型的人啊,感覺還比較像是文藝社團的人啊。
赤葦搖了搖頭,他臉色難看地看著木葉,木葉秒懂了,他果然是木兔光太郎硬拉來的!
「木兔啊人家沒有要,別為了燒肉便當就硬把人拉來啊!無恥!」木葉怒氣沖沖鄙視地看著為了燒肉便當不擇手段的木兔。
「哪有啊?他剛剛真的答應我了。」木兔傻眼地看著朋友那不屑的眼神,他轉頭看向他後方的少年,他眨了眨眼睛,彷彿在請求赤葦一定要答應。
「真是夠了欸木兔!」木葉跳起來一個手刀劈在木兔頭上,木兔痛的鬆開赤葦的手,捂著被打的頭。
「嗚嗚……他明明真的答應我了,騙子。」木兔痛到蹲在地上,他眼眶含著淚地抬頭看著赤葦,赤葦忽然有一點罪惡感,確實自己剛剛是接受了,只是又後悔了。
「呃……我剛開始確實有答應,因為他的發球很帥,但我只在體育課才打過排球,所以我不太確定加入好嗎。」赤葦說出了自己覺得不算是太糟的藉口。
「加入吧!加入啊!我可以教你喔!」木兔開心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兩手握著赤葦的肩膀,讓自己正面看著赤葦,赤葦忽然不太好意思,這個人的眼睛很直率完全沒一點隱藏,讓他很不適應。
「木兔要教人,天是不是要下紅雨啦?」木葉在一旁無奈地看著那個看起來快被吃掉的後輩,這後輩的未來還真可憐啊。
「木葉你也會教他的對吧?」木兔看向一直在一旁的木葉,連帶赤葦也轉頭看向木葉,木葉忽然語塞,「啊,可以啊。」他也不知不覺就答應了。
「走吧給前輩們看看這孩子。」木兔重新拉起赤葦的手,赤葦看著木兔厚實的手,原來打出那球的就是這雙手啊。
「隊長!」木兔拉著赤葦,赤葦忽然又意識到自己又答應了……為什麼就是無法回絕這個人啊。
那個看起來沉穩的少年聽見木兔的聲音他一臉疲憊地回頭,「木兔你別亂跑啊,你知道你剛剛害我被主任罵的多慘嗎?」
原本那個少年還打算繼續抱怨,但看到木兔身後的赤葦他停了下來,「啊是要加入的嗎?」他對著赤葦露出笑容,看起來是非常穩重且和善的人。
「隊長我可是幫忙宣傳了欸,你還不感謝我。」木兔理直氣壯地跟眼前的少年耍脾氣,少年嘆了一口氣,摸摸他的頭髮說:「你也只有要躲主任時才會把頭髮用成這樣,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別做任何事啊!」
「好了,先讓新生填一下資料,順便跟他說一下練習的事,木葉,你跟著木兔別再讓他出事啦。」少年無奈地把桌上的文件和筆遞給了木葉,少年的臉感覺身心俱疲遭受到殘忍對待般。
「隊長,我又不是木兔的保母啊,而且我哪管得住他啊?」木葉撇嘴抱怨著少年剛剛說的事,他心想平常根本沒人壓得住木兔啊。
「唉。」少年嘆了一口氣,忽然轉頭看向赤葦,「剛剛忘了介紹,我是隊長,3年B班。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隊長朝自己胸口拍了幾下,表示自己值得依靠。
「我是赤葦京治,請多指教。」赤葦語氣平淡地回,態度相當有禮貌,隊長有點感動,總算來了個正常人啊。
赤葦寫著木葉遞給他的資料,木葉看著他的字,真是漂亮啊又工整,他真的不是文藝社團的嗎?
「真漂亮!」木葉忽然聽見跟自己想的一樣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說出口的,結果是木兔說的,他一臉崇拜地看著紙上的字,眼睛閃閃發光。
「赤葦京治。」木兔唸了一次赤葦的名字,「是的,怎麼了嗎?前輩。」赤葦認真地回應木兔,木葉心想那個笨蛋只是下意識地唸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
「沒有,覺得你的名字特別好。」木兔搔了搔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回。
「你們別在這啊,給我去旁邊,別擋在這,等等新生都因為你們兩個不敢過來。」隊長嫌棄地趕著他們離開攤位前,木葉心想,新生絕對是因為隊長才不敢過來,從剛剛就一臉疲倦感覺要死了。
木葉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講,推著另外兩個人離開攤位前,準備到旁邊告訴後輩一些練習要注意的事。
木葉說完一遍注意事項,赤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了,但木葉還是謹慎地再重複了一次。畢竟他不了解這個後輩是不是像木兔那樣完全沒腦子還是怎樣,為了避免麻煩他再次提醒,赤葦也沒打斷他嫌煩,只是一直點頭表示清楚了。
「木葉、赤葦,我們現在就去練習吧!」還不等兩人反應,木兔拉著兩個人的手跑了起來。
「等等啊!」木葉感到恐懼地大喊著,但木兔並沒有因此停下來,直到到了體育館才放開了他們。
因為一邊跑又一邊叫的關係,木葉氣喘吁吁的,赤葦也有點喘,木葉觀察著後輩,看來他體力還行,我還以為他很弱,感覺一風大他就吹跑了。不過能跟上木兔還可以站著,體力大概比正常人好。
「赤葦你想要當哪個位置的?」木兔把球籃拿了出來,似乎是想架網揮著手要木葉過去,木葉拍拍後輩的背,無奈地走了過去。
木葉心想大概是阻止不了了,只能陪著木兔,別讓他做超出可以控制的範圍,木葉跟著木兔架好網子,赤葦正在拉筋,看來他還是有一點基礎的嘛。
「啊赤葦,你想好了嗎?還是要我解釋給你聽?」木兔熱心地幫赤葦拉拉筋,木葉自己也開始拉筋,那傢伙還真是熱心啊,平常沒有這麼細心吧。早知道就讓小見他們也留下來了,這樣就不會只有他被硬留了下來練習。
「呃……我大概明白位置,但是我不太確定我適合什麼?」赤葦站起身勾著腳,拉著腳踝拉拉小腿,一臉茫然地看著木兔。
「赤葦沒有特別想要的位置嗎?」木兔疑惑地看著赤葦,木葉嘆了口氣,人家就沒有特別喜歡排球,也沒什麼打過,能知道位置已經很厲害了啊,哪會有特別喜歡的位置啊,木兔是不是笨蛋啊?
是、他是。
「沒有。」赤葦低下頭,感覺有點失落,木葉瞪著木兔,你看後輩感覺到不好意思了,木兔你這個笨蛋。
「唉……我覺得赤葦可以先試試每個位置,再決定看看喔。」木葉拿起球籃裡的球朝赤葦丟了過去。
「嗯好啊,謝謝前輩。」赤葦接住了木葉丟過來的球,有禮貌地向木葉點了頭。
不論是快攻攔網二傳接球還是扣球,赤葦都試了一遍,有些真的很不擅長,木葉觀察了一下,嗯……果然還是當二傳手好,不僅僅是因為赤葦有天份,而且還有三年級畢業了我們就沒有二傳手了這個因素,除了這兩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赤葦他很聰明,作為團隊的指揮他應該很適合。
「我覺得赤葦你可以考慮一下二傳手。」木葉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赤葦聽,但並沒有把話說死,畢竟如果當事人不喜歡也沒用。
「嗯,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二傳手特別有趣。」赤葦開心地看著剛剛給木兔傳球的雙手,他托的球被木兔扣下的那種感覺身心暢快,雖然他開心但其實只是嘴角微微揚起而已。
「這樣太棒了!」木兔激動地大喊著,還高舉雙手做著萬歲的動作。
「冷靜點啊木兔,等等我們會被罵的。」木葉無奈地看著開心地蹦蹦跳跳的木兔。
「你也知道啊,不是說了今天要休息嗎!」隊長走進體育館對著木兔他們大罵著。
木葉被嚇得肩膀一抖,真是的都是木兔啦,又連累到自己了啊,他無語地瞪著木兔,木兔安份地看著隊長。
「隊長抱歉,兩位前輩是為了讓我了解排球的位置才特別架網的。」赤葦有禮貌地向隊長鞠躬,隊長有些嚇到急忙地說:「沒事、沒事。」
因為赤葦的道歉,隊長也沒有再繼續罵下去,只是叫他們趕快收一收,趕快回家去,不要在學校逗留。
02
第一次的見面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差,只是注定了赤葦永遠無法拒絕木兔的請求。
赤葦運動並不是特別差,但也不是特別好,但他比別人都還要認真。他看著三年級的二傳手把球傳給木兔,木兔碰一下把球擊出去,打在攔網手的手上彈飛出去,木兔嘿嘿嘿地笑著跟二傳手前輩擊了掌。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傳出讓他扣球的聲響如此巨大的球,是不是能讓他扣完球後能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赤葦想要當那個能讓木兔自由打出他想打的球的二傳手,他瘋狂地每天都留下來練習,一堆二年級的也留下來陪他,只因為未來王牌的一句話,「赤葦他一定會是我們最強的二傳手!」
在赤葦升上了二年級前,他確實如木兔所說的是梟谷最強的二傳手,也證實木葉那時的眼光確實沒錯,也用實力向教練證明自己擁有副主將的實力,而且也只有他可以治木兔的性格。
在赤葦升上二年級,梟谷先發二傳手是赤葦不肯退讓的位置,但凡事總有例外,就像現在對戰井闥山,自己因為一時的不小心造成自己只能下場休息的命運。
赤葦沒精神沮喪地看著場上的隊員們,代替他上場的是個一年級生,是個很厲害的二傳手,他看著他與木兔配合無間的,有些吃味。
原本想說木兔會在意自己下場而變得沮喪,但木兔並沒有,反而更鬥志激昂,赤葦認為一定是因為一年級的二傳手很厲害懂得木兔想要的球,所以木兔才會那麼有鬥志。
但赤葦不知道木兔正因為他不在場上,所以才更要打起精神,因為若輸了赤葦會認為是自己的過錯,而且因為一年級的還不太了解自己的球路所以更要配合好,不能像跟赤葦配合那樣隨心所欲。
而且其他成員也知道赤葦會自責,所以更加地賣命,想要為後輩鋪好下一條道路。
但這些赤葦都不知道,只一味地覺得自己比一年級的二傳差,所以前輩們現在才會這麼強,自己一直都無法讓前輩們發揮他們的全力。
雖然這場比賽還是輸了,但是打到了第五局,以他們歷來的成績來說相當不錯了,木兔看著休息區有些沮喪地低著頭,等等赤葦肯定會向他們道歉的。
「前輩們對不……」「我就知道啊!這場輸了明明跟赤葦沒關係啊,是因為井闥山真的很強啊!而且我們剛剛失誤很多啊,下次我們一定能贏的,還有下次啊,下一次跟赤葦一起再挑戰一次吧。」赤葦要說的話被木兔直接打斷,木兔越說越大聲,最後手指向井闥山,像誓言下次一定要打敗他們。
木兔笑笑地看著赤葦等待著赤葦的回答,赤葦愣了一下,也笑著回嗯,沒錯下次一定行的,回去再多練習,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和木兔一起打敗井闥山的。
赤葦看著向觀眾道謝的隊員們,他看著他們的背影,明明應該是很難過的大家,卻還是笑著跟來加油的人道謝,雖然有些人帶著淚水。但今天的木兔卻還是開心地笑了,明明平常情緒總容易低落,現在卻像個隊長一樣穩重又成熟。赤葦看著那人的背影,今天的他火力全開了,明明如此還是輸了,他應該是最難過的吧,他變了啊,跟以往的他不一樣了。
比賽結束,木兔向赤葦伸出了手,陽光灑落在那人的身上,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握著那雙溫暖又厚實的手,也不管木兔用力地扯痛他的手臂,直接把他的手架在肩膀上,攙扶著他走出場館。
「木兔前輩下次還是溫柔一點吧,有點痛。」赤葦笑著頭靠在木兔的肩上,對著木兔的耳朵小小聲地說話。
「赤葦……看一下氣氛啊。」木兔鼓著臉頰,「我不是已經很小聲了嗎?」赤葦勾起嘴角,他真的很愛面子啊。
「我看運動漫畫都這樣演啊,怎麼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啊?」木兔原先困惑地抱怨著,「啊漫畫果然都是騙人的!太可惡了那些漫畫!」到後面一直狂罵那些漫畫不實際啊根本沒考慮到現實的問題,赤葦真的覺得木兔沒救了,但覺得自己也沒救了,竟然因為這點事笑得那麼開心,如果現在木兔看到自己的一定會被嚇到。
那個平常面癱的自己,笑到嘴角都裂到顴骨了,他真的很高興,因為那個人說了下次他跟自己要再一起來挑戰,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棒的一句話了,比任何漫畫裡再熱血的一句話都讓他來得開心啊。
赤葦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撞見這麼尷尬的一幕,他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想著自己該怎麼辦,要踏進去還是再等一下,他猶豫不決。
裡面的人赤葦都認識,一個是一年級的經理——雪村,另一個則是木兔,他們看起來是在談重要的事,對於這個女孩,赤葦只記得她總是畏畏縮縮的,是一個安靜、不太說話的人,也不太知道她為什麼會來當經理。
自己只是想拿忘了的便當盒啊,該怎麼辦?感覺他們在談正事……但是自己如果今天不拿盒子會臭掉的,如果等他們說完再拿,那必須隱藏的很好,赤葦在腦中思考了0.5秒決定藏起來。
一年級經理拿出一封信,這是告白現場嗎?赤葦覺得有點絕望,那個小學妹要被拒絕了……她明天一定會退社的,唉之後又要重新找人了。
木兔猶豫了一會收下了情書,他不知道說了什麼,雪村高興地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他。
赤葦覺得自己忽然呼吸不了了,有點痛苦地捂著胸口,他大口呼吸著,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導致他冷汗直流,這是……怎麼回事?
之後他們好像要走出來了,赤葦狼狽地站起來快速躲到角落,他們開心地走出來,有說有笑的,赤葦看著他們握緊了拳頭,他並不笨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木兔了。
赤葦進去部活室拿著他遺忘的便當盒,他呆呆地望著木兔剛剛站在的窗邊,看著夕陽他開始回想自己的感情什麼時候轉變的,他想不通,他原本就只是想追著他的光芒,也不渴望與之並行,只是憧憬而已,什麼時候被這道光所吸引?
等到室內沒照到陽光開始有些涼了,他才回過神來,或許就在一開始吧,那道陽光照進了他狹小的世界,讓他倚賴著那道溫暖,現在那道光有了主人,不再為他人照亮了,赤葦靜靜地流下了淚水,第一次戀愛就失戀了。
第一次的見面他乘著光而來,但現在他對赤葦來說就是光。
赤葦認清了自己對木兔的感情有些害怕這樣的自己,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個男生,還是他的前輩。
在隔天赤葦有些猶豫,他害怕見到木兔跟雪村親密和樂融融的畫面,也害怕自己會暴露自己的情緒,他選擇躲藏,他早上的晨練以身體不舒服翹掉了,這是他第一次沒去晨練,卻還是早起了,他發著呆慢慢地走到學校,他為了讓自己身體像他說的不舒服特別戴了口罩,但他其實不戴也不會有人懷疑,因為他的臉色真的很差,那是他昨晚煩惱到睡不著的證據。
在赤葦快到教室時,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卻出現了:「赤葦——」木兔向他撲了過來,赤葦踉蹌了一下,趕忙穩住身體。
「木兔你是笨蛋嗎?赤葦身體不舒服,你還這樣他怎麼吃得消啊?」木葉把木兔從赤葦身上拉下來,木葉看著赤葦皺起了眉頭,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感冒了?木葉擔憂地看著赤葦,赤葦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赤葦你沒事吧?」木葉用手把赤葦的臉硬是轉了過來,讓他看著自己,他看見赤葦眼下的黑眼圈,還有眼裡的血絲,看起來很讓人心疼。
「沒事啦前輩,快上課了你們先回去吧。」赤葦微微低下頭,不敢看啊,有些罪惡感爬上他的心,他讓這些前輩那麼擔心,明明自己只是失戀了而已,搞得失魂落魄好像失去靈魂似的。
「喔,那下午的練習能來嗎?」木葉溫柔地揉了揉赤葦蓬鬆的頭髮,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大概不行吧。」赤葦低著頭不敢看前輩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這樣逃避是不行的,但就今天就好,讓自己一個人吧。
「好,那你放學後早點回去休息啊,明天讓我看到健健康康的赤葦啊。」木葉繼續溫柔地揉著赤葦的頭髮,想減輕一點赤葦的罪惡感,但並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木葉想他也太自責了吧,不過是一次練習沒來又沒關係,身體健康最要緊啊。
赤葦低著頭點了點頭,完全不敢看前輩們的眼神,自己超有罪惡感的,自己明明沒那麼嚴重,自己根本是在騙取前輩們的關心。聽著腳步聲,前輩們應該都走了吧,他抬起頭,卻看到木兔還在,他驚訝地看著木兔。
「木兔前……」「嘿嘿嘿!赤葦我跟你說喔,我跟雪村交往囉!」赤葦正打算問出口的話被木兔接下來的話打斷了,赤葦感覺自己的喉嚨卡住了,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點了點頭,明明最不想聽見的事就是這個,為什麼還是讓他聽到了?而且還是從當事人嘴裡說出的。
赤葦感覺眼框熱熱的,他轉過身不理會木兔還在跟他說話,他走回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任由眼淚滴在桌上,他已經很努力了啊,可是還是忍不住,他上午的課就這樣在桌上度過。
午休前輩們也來看他,只是木兔沒有來,他有些鬆了一口氣,但現實總會在自己鬆懈時打你一巴掌,「木兔他跟雪村在頂樓吃便當,現充真是討厭。」小見完全沒察覺到赤葦的臉暗了下來,木葉有些察覺地拉著小見說:「別管那傢伙,讓他爆炸吧,混蛋。」木葉開玩笑地說著,大家吵吵鬧鬧的,赤葦一句都沒回。
赤葦想終於前輩們都回去了,但木葉卻在他背後喊住了他,「赤葦。」赤葦驚訝地看著木葉,不是回去了嗎?
「放學要不要一起去逛逛。」木葉不像其他人是笨蛋,他很聰明,他看得出來赤葦的眼睛比早上更紅,而且木兔說他跟赤葦說他們交往的事赤葦什麼都沒回就走了,一直問木葉赤葦是不是生氣了,原本以為赤葦是身體不舒服,但那雙眼睛在他們說到木兔的事動搖了,事實不難猜出。
「前輩練習……」「翹掉就好了啊。」赤葦擔心地看著木葉,當事人蠻不在乎地說著,比起讓梟谷的二傳手繼續這樣下去好吧。
「喔好。」赤葦知道自己躲不開的,而且他也知道木葉發現了,因為木葉他一直很聰明,雖然老是跟木兔一起鬧,但是其實是很細心的人。
「那放學後校門見。」木葉笑著揉亂了赤葦的頭髮,赤葦有些無奈地笑著,看著木葉離去的背影,自己會被怎麼說呢?大概是被罵蠢吧。
03
赤葦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著,看起來有些不安,畢竟自己翹了練習卻在校門口逗留,如果被人看到的話可不好交代啊。
「嘿,久等了。」木葉從赤葦背後大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赤葦被嚇到肩膀抖了一下。
「木葉前輩請不要這樣,害我嚇了一跳。」赤葦冒著冷汗地向把他嚇到這樣的人抱怨。
「哈哈抱歉啦,走吧。」木葉看到有些狼狽的赤葦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明知他因為翹掉練習很不安還這樣嚇他,自己這還真是壞啊。
「要去哪?」赤葦邊問著,邊跟上走在自己前方的木葉,他看著木葉的背影,他不太了解前輩到底是怎麼理解他的這份感情,是以為自己單純是因為很好朋友被別人搶走,還是他以為自己喜歡雪村,還是他猜到自己喜歡上木兔了,如果木葉覺得是最後一個那應該不會依舊對自己這麼好吧。
「去會開心的地方。」木葉轉頭對後面的赤葦露出微笑,赤葦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木葉拉起赤葦的手,雖然不是牽手,但還是讓人很害羞。
赤葦原本想掙脫開來,但是手腕被木葉握得很緊,無法掙脫赤葦只能任木葉拉著他走。
「KTV?」赤葦看著木葉帶他到的地方,他困惑地看著木葉,木葉一臉笑瞇瞇地把他拉進去。
「前輩這樣是要唱歌?」赤葦坐在包廂裡看著準備點歌的木葉。
「不是,是赤葦你唱。」木葉看了看點歌本,他看著本子點完歌才看向赤葦,他對著赤葦笑。
「蛤?」赤葦一臉驚訝,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對他笑得一臉燦爛的木葉。
「來吧,唱吧。」木葉把麥克風遞給赤葦,赤葦看著螢幕播放出的MV,怎麼是失戀的歌啊?
「這……」赤葦無言地看著木葉,前輩到底是怎麼認定我失戀了啊,到底木葉是怎麼想他的感情的,他思考到有些煩躁。
「不就是失戀嘛,你就盡情釋放情緒吧,別悶著,這樣會生病的。」木葉溫柔地看著赤葦,然後又繼續說著:「明天可要振作起來,讓我看到平常的赤葦喔。」他拍了拍赤葦的肩膀,赤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已經不想哭了,但此時此刻感受到人的溫柔,他眼睛裡又泛起淚光。
赤葦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他在他的手掌裡哭泣著,他不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明明知道木葉還在這裡卻還是忍不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赤葦哭了好一陣子,終於平靜下來,他抬頭起來,螢幕裡依舊放著失戀的MV,木葉只是坐在他的旁邊繼續點著歌,赤葦有點茫然。
「木葉前輩你……」赤葦疑惑地正準備問木葉在做什麼。
「啊你發洩完了啊。」木葉把點歌本闔上,他看向一臉茫然的赤葦,「沒想到我關心你一句,你就發洩完了,只知道這樣就不來KTV了,害我多花了冤枉錢。」他一臉難過地看著自己的錢包。
「抱歉了前輩。」赤葦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鞠躬向木葉道歉。
「沒事,是我自己看不下去插手的。」木葉微微笑著,赤葦看不出來自己剛剛在開玩笑嗎……還這麼認真道歉。
「木葉前輩怎麼會察覺到我自己的情緒,連我自己都是在昨天才知道自己的感情的。」赤葦一臉好奇地看著木葉,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己的感情了,木葉卻一眼就看穿了。
木葉先是驕傲地翹著鼻子,「不是我在說啊,我很厲害的啊,啊可不要說我是樣樣通樣樣鬆啊。」
「呵呵,不會這麼說啦。」赤葦有些被木葉自己說出自己最討厭的話逗笑了。
「那就好,你沒事的話還要唱歌嗎?沒的話要不要去吃飯啊,我有點餓了。」木葉看著眼睛哭到眼睛有些泛紅的赤葦,赤葦一看到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啊,先等等。」赤葦想了一下又抬起低著的頭,他哭紅的雙眼對上木葉的眼睛。
「怎麼了嗎?」木葉疑惑地歪頭看著赤葦,難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喜歡木兔前輩,但是我會祝他幸福的。」赤葦露出燦爛的微笑地說著。
木葉不知道赤葦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笑著,他還是在勉強自己嗎?
「喔喔是喔。」木葉不知道要怎麼回,要赤葦不祝福也不對,要他可以試著把木兔搶過來也不對,所以只能像敷衍他的回法。
「我不是在勉強自己,我只是喜歡他的笑容,希望他可以一直這麼下去。」赤葦大概也知道木葉在顧慮什麼,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祝福木兔,因為自己最喜歡的就是他的笑容了,他不希望破壞掉他們之間友好的關係。
「是嗎。」木葉思考了一下,果然赤葦他是真的喜歡木兔啊,他還以為赤葦是搞混了仰慕跟喜歡的情緒。
「木葉前輩謝謝你帶我來這,也謝謝你沒有改變對我的態度。」赤葦很認真地站起來向木葉鞠躬,他以為別人知道他的情感會覺得很噁心,但木葉沒有,反而還對他這麼好。
「你太誇張了啦。」木葉被赤葦這樣一道謝有些不好意思,不安地想叫赤葦別這樣。
「前輩我真的很感謝你。」赤葦又再次強調一次自己對木葉的感謝,道謝到木葉臉都不好意思地紅了。
「……你啊難道以為我知道你喜歡木兔就會對你退避三舍嗎?」木葉忽然想到赤葦剛剛好像除了感謝他帶自己來的事還道謝了另一件事。
「對啊畢竟連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喜歡上木兔前輩,明明他是男的,而且還是我很憧憬的前輩。」赤葦想著昨天困擾的自己,不停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裡生病了。
「……赤葦笨蛋!」木葉忽然朝著赤葦怒斥著,赤葦被嚇到一臉驚訝地瞪大眼睛,「你啊連這麼簡單的理由都不知道嗎?」木葉有些生氣地看著赤葦,赤葦一臉茫然歪著頭看向他。
「喜歡就是這麼不講理啊,跟性別跟關係無關,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哪需要理由啊!笨蛋!」木葉怒氣沖沖地一連串罵出來,赤葦一臉呆滯地看著他,赤葦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他怒斥吧。
「呃……木葉前輩謝謝你。」赤葦緩過神來,他認真地向木葉道謝。
「呃……其實我也沒跟別人交往過啦,只是這麼覺得啦。」木葉忽然覺得自己講得好像是自己經驗超豐富的啊,他尷尬地解釋著。
「嗯是嗎,走吧前輩,我請客。」赤葦背起書包準備走出包廂,吃完晚餐再回家吧,他開心地笑著,明天自己就會是原本的自己了。
「走囉。」木葉一聽到赤葦要請客開心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趕緊跟上赤葦。
「啊你那個看起來真好吃啊。」木葉對著赤葦點的食物流著口水,赤葦笑了一下把插著食物的叉子舉到木葉面前,木葉毫不猶豫張開嘴,一口咬下嚼了一下,「果然好吃啊。」木葉對著赤葦比了讚的手勢。
木葉跟赤葦開心地吃著晚餐,偶爾交換了下盤中的食物。赤葦一直都很喜歡木葉這個前輩,他是赤葦在前輩裡算得上是交情很好的,因為木葉跟每個人都相處得很好,雖然木葉不喜歡樣樣通樣樣鬆的綽號,但是赤葦覺得他真的很適合這個綽號。
而木葉則是一直對這個後輩很欣賞,他覺得赤葦一直都能完成其他人的期待,甚至還能做得比別人預期的好。但是有時又心疼這孩子,永遠都只懂得付出,不懂得依靠他人,就連遇到失戀這種事也只能把委屈吞下肚,無處吐露心聲。
他們兩個在這次過後,大概感情會比以前更好吧,原本沒什麼特別交集的他們,因為共享了個秘密,感情一定比之前更緊密了。
04
「一大早起來還真是讓人愛睏啊。」木葉勾著赤葦的肩,赤葦看了他一眼繼續寫著他的部活紀錄,沒有回答,他也像是習慣了赤葦的反應,他把頭靠過去赤葦肩上,想看赤葦到底在寫什麼。
木葉靠著赤葦的肩膀,忽然他被推開了,他看了一眼推開他的人,那人不理會他的眼神,「赤葦!」木兔直接抱住赤葦,赤葦嚇了一跳抖了一下。
木葉皺著眉頭,這傢伙啊真是混蛋啊,人家好不容易放棄你了,你別來擾亂人家下定好的決心啊,木葉把木兔推開,把赤葦護在自己後面,他與木兔互看著,氣氛凝重著,赤葦茫然地看著兩位前輩不知所以的對視。
「木葉前輩?」赤葦疑惑地喊了木葉,木葉回過頭微笑地看著赤葦,「沒事。」然後轉頭看向木兔,「木兔,雪村呢?你們沒一起上學嗎?」木葉快速轉換成打聽八卦的臉。
「……喔喔,我們一起來的啊,但是她說有事要做,就讓我自己一個來部活室了。」木兔眨眨他圓圓的大眼,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剛剛木葉感覺是在警戒自己,但現在又在探聽自己跟女友的八卦。
「……」木葉覺得自己很該死,哪壺不提提哪壺啊……他下意識看了赤葦一眼,赤葦明白他在擔心自己,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赤葦你昨天都沒來,你一定不知道木葉竟然翹掉練習,他好過分喔。」木兔向赤葦抱怨木葉的事,赤葦有些尷尬地笑著。
「……」赤葦無言地聽著木兔接下來的抱怨,這些事他知道,他還知道木葉是因為自己才翹掉的,他內心有點不安,木葉察覺到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上的練習結束後,經理把毛巾遞給了每位隊員,但有個例外,雪村把毛巾遞給木兔時,當每個人都鬆口氣時,她改變自己的心意,溫柔地幫木兔擦著汗,每個人都看見了。
「喂喂這樣太過分了吧!」
「欺負我們這些單身狗啊!」
「春樹我也幫你擦擦吧。」猿杙掐著嗓子裝著女生的聲音,幫小見擦著汗。
「哎呀大和別人在看啊!」小見也很配合地演出害羞的模樣。
其他隊員都在憋笑著,當事人臉都像番茄一樣紅了。
「你們就只是在忌妒而已!」木兔受不了地大吼著,他憤怒地看著破壞剛剛氣氛的隊友們。
「我們就是忌妒啊,怎樣!」小見不滿地抬頭挺胸著試圖讓自己跟木兔一樣高。
「對啊敢給人看還不讓人說啊。」木葉也忍不住插上一句,他原本一直觀察著赤葦的表情,看他情緒沒什麼浮動,所以才敢加入鬧木兔的行列。
「嗚……」木兔不知道要怎麼還嘴了,只能發出怪聲表達他的不滿。
「前輩們不趕快去上課嗎?快打鐘了。」赤葦一臉淡定地說著,默默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走出體育館,明明自己的心還是會痛,但果然不希望木兔為難或不開心,自己只能默默地幫助他,不能像以前那樣明顯了。
木葉看著赤葦離去的背影,感到一絲的寂寞及悲傷,他趕緊拿了自己的東西跑了出去,他用跑地追上赤葦。
「沒事吧?」木葉拍了拍赤葦的肩膀,赤葦沒有回頭,只是低著頭搖搖頭。
「只是還有點不習慣罷了。」赤葦抬起頭轉頭看向木葉對著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如果笑不出來就別勉強自己啊。」木葉看不慣那個笑容直接用手刀打在赤葦頭上,赤葦痛地五官都皺在一起,眼睛微微泛著淚光。
「啊……抱歉打得有點太重了。」木葉看到赤葦的反應感到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
「沒事,木葉前輩說得對。」赤葦像是要打起精神似的,他用雙手拍著自己的臉頰,看起來比木葉的手刀更痛。
「赤葦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所以就忘了他吧,不管要花多久,我都會陪你的,儘管依靠前輩吧。」木葉自信地用手拍著他的胸口保證。他無法放著這個後輩不管啊,因為他太獨立了,不擅長依賴他人,這樣很容易就會出問題的。
「嗯,先謝謝木葉前輩了。」赤葦滿懷感謝地對著木葉露出了笑容,木葉心想這才是赤葦的笑容嘛。
就像木葉想的一樣赤葦真的需要花很多時間去忘記木兔,木葉跟赤葦他們常常一起出去逛逛,為了讓赤葦不再去在意木兔跟雪村,且也可以讓赤葦散散心。
但當赤葦覺得自己快要忘了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提醒自己,提醒木兔跟雪村很幸福的事實,提醒自己的心還是會痛,提醒自己還是喜歡這那道光。
「欸木兔今年聖誕節不跟我們過,真是見色忘友啊。」小見不滿地向其他人說著,猿杙只是搖了搖頭,「這種朋友還是絕交吧。」
其他人開始一句又一句地調侃著木兔,木葉憂心地看向赤葦,赤葦也察覺到他的視線,他微微一笑,不比以前難看,但也好看不到哪。
木葉勾著赤葦的肩膀,「那我們就排擠木兔好好去玩吧!」木葉開心地邀著其他隊友,其他人開心地答應了。
就像木葉說得一樣,他們在木葉家大玩特玩著,沒人在意今年少了一個人,除了赤葦以外,他看著窗外想著那人在做什麼,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不會有回報還是無法停止自己的感情。
「叮咚——」一聲突兀的電鈴聲讓吵鬧的眾人停下了說話。
木葉有些疑惑地看著門,父母因為聖誕節而出門玩了,那會是誰?他無奈地走到門口看著貓眼,下一秒就轉身把食指放在嘴上要大家保持安靜。
木葉不管電鈴響了幾次都不打算打開門,只是一直觀察著貓眼看那人走了沒,那人看來也是被逼急了,開始按著電鈴不放,木葉皺著眉頭,其他人不明白地看著他。
「木葉!我知道你在家裡面!快開門啊!」穿過門的聲音有些不清,但大家都知道是誰,是他們見色忘友的隊長啊,大家也知道木葉的用意,現充必須死啊!其他人一臉陰沉地看著門,沒人想去打開。
「快點啦!我帶了披薩喔!」木兔見沒人回應他繼續喊著,彷彿確定有人在門裡面,「還有肉喔!」木兔一直在用食物誘惑裡面的人打開,但大家可都沒忘了他一臉幸福地告訴他們自己要在聖誕節去約會的那一幕啊。
「嗚嗚嗚我可是拒絕了約會來找你們啊……你們怎麼這樣對我啊!」木兔先是沮喪地說著,後來激動地拍打著木葉家的門,木葉被嚇了一大跳,真虧他做得出來,別這麼丟臉好嗎。
「木葉前輩快開門吧,會被投訴的。」赤葦忍不住有些開心地說著,木葉知道赤葦在想什麼,但他也只能順著赤葦打開了,因為他怕自己家的門被拆下來。
「夠了啊,門要壞了,你沒被雪村打啊……」木葉打開了門看到來人嚇了一跳,他看著一看就是被打一巴掌的木兔,「噗!真被打啦?」木葉嘲笑地看著木兔,木兔狼狽地搔搔頭。
「欸?」每個人發出一聲驚呼都湊了過來,看看能讓木葉笑到不能說話的畫面,每個人都笑了,連平常很冷靜的鷲尾都捂著自己的嘴。
「你們太誇張了吧。」木兔脫掉鞋子走進來,他拿著一大堆東西,看來是真的很想進來,才帶了那麼多東西來。
「你們分手了嗎?」木葉問著最關鍵的問題,其他人瞬間安靜下來,屏氣凝神等待著木兔的回答。
「嗯,她說我總是把她放在第三位啊。」木兔嘟著嘴抱怨著,明明自己已經很長時間陪著她了,為什麼還會這樣勒?
「還不是第二位,是第三位啊?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木葉有些哭笑不得,第一位一定是排球吧,那第二位是什麼啊?真想問問雪村,不過這樣不太好吧。
「我哪知啊!」木兔鬧脾氣地縮在角落,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木葉看著赤葦想著他有什麼想法呢,赤葦皺著眉頭是在心疼木兔,還是不了解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被人甩了。
小見跟猿杙看到木兔的反應急忙上前去安慰木兔,畢竟大家都一樣了,鷲尾跟著他們一起去查看木兔的情形。
「沒事嗎?」木葉拍了拍赤葦的肩,他坐在赤葦旁邊看著其他人圍著木兔吵吵鬧鬧的。
「你該關心到是木兔前輩吧。」赤葦苦笑地看著木葉,彷彿他搞錯對象了,他並沒有很難過,反而還有些開心,他討厭這樣卑鄙的自己,明明說要祝他幸福,但是一聽到他們分手卻暗自竊喜著。
「你真的沒事嗎?木兔大概過一陣子就會忘了吧。」木葉懷疑地看著赤葦,他並不覺得赤葦會沒事,他覺得赤葦的決心可能會動搖。
「木葉前輩我或許動搖了吧……不過看到木兔前輩跟雪村在一起的樣子,我認為木兔前輩跟女孩子在一起比較好,所以我還是會堅定我原本的態度的。」赤葦老實地向木葉吐露自己的心聲,也再次強調自己的決心,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放棄。
「是嗎?」木葉沉思了一下,「不過你能說出口應該沒問題了。」木葉開心地露出笑容,不會把心事都憋著,這樣的赤葦應該沒問題了,一定很快就可以忘了木兔的。
「是啊,我也成長了。」赤葦明白木葉在想什麼,他笑了,的確自己若能說出來這代表自己已經離忘了自己的感情更進一步,又或者說是終於跨出了第一步了。
05
赤葦這幾個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已經不那麼在意木兔了,他有些開心地與木葉分享。
「這樣很好啊,這樣下去就可以忘了木兔了。」木葉開心地露出笑容,他沒什麼注意到說話音量問題,雖然部活室裡只有他們兩個沒什麼問題,但總會有意外發生的,「我怎麼了?」木兔打開門就開口問他們,他們一臉尷尬地面面相覷。
「……啊就你害我們一個經理跑了,之後赤葦會很辛苦啊,要重新招一個有多麻煩你知道嗎?」木葉先是沉默,但之後在腦袋裡順一次要說的謊馬上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
「……這又不是我的錯。」木兔消極地低下頭,木葉趕緊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啦,你啊就再去找一個不就得了。」木葉搭著木兔的肩膀他表面上安慰著他,但實際上心裡卻很開心,成功轉移了木兔的注意力。
「……」木兔沒有回答木葉,不理會木葉的安慰,自己繼續意志消沉著。
「木兔前輩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赤葦也加入安慰木兔的行列,他知道木葉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但還是覺得木葉這樣不太好。
「不行!這件事就交給我!」木兔忽然打起精神地大喊著,木葉嚇得把耳朵捂住但耳朵已經被大嗓門衝擊到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奇怪的隊長。
「……那你去吧。」木葉不開心地說著,木兔光太郎你這傢伙懂不懂控制啊,耳朵痛死了。
「欸?木葉不陪我嗎?」木兔愣住了,明明總是陪在自己身邊看顧著自己的木葉,現在卻不管他了,他像是被拋棄的妻子哀怨地看著木葉。
「那當然啊,那是你自己造成的啊。」木葉不滿地把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己不想插手的姿態。
「那赤葦呢?」木兔看木葉態度堅決,決定尋求自從自己二年級就開始照顧自己的赤葦。
「……」赤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自己是未來的隊長,以後肯定要去找個經理的,但是跟著木兔又會很麻煩,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會忘記他了怎麼能再跟他獨處呢?
「赤葦才沒空理見色忘友的隊長呢。」木葉看赤葦正在猶豫,他一口幫他回絕了木兔,木葉貼心地想著赤葦好不容易快忘了你怎麼可以讓他再跟你獨處啊。
「赤葦才不會這樣呢!對吧赤葦?」木兔眼睛眨眨眼睛看著赤葦,彷彿釋放出難以拒絕的光芒,赤葦心裡很掙扎,因為他真的對這雙眼沒有抵抗力。
木葉了解赤葦的想法,他拉著赤葦往門外衝,「該練習了啊,走吧!」赤葦被拉著衝出了部活室,他低下頭,自己真的很容易被木兔牽著走啊。
「木葉前輩,可以了。」赤葦有些失落地跟拉著他在前面跑的木葉說,木葉放開了他並停下了腳步。
「赤葦你啊別總順著木兔啊,你太寵他了。」木葉明白赤葦現在心裡不好受,但他也不打算安慰他,必須讓他看得更清楚。
「我知道……但是一不小心就會又被牽著鼻子走。」赤葦有些無奈地說著,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剛剛如果沒有木葉自己絕對會答應的。
「你知道就好,我們走吧。」木葉說完繼續向體育館前進,赤葦也跟了上去。
「白福,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留在部活室的木兔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問著剛剛在門口看到赤葦跟木葉跑出去的白福。
「大概是你交女朋友的時候吧,或許是因為你沒纏著赤葦的關係吧。」白福把背包放下整理著要拿去體育館的東西。
「欸?我很常纏著赤葦嗎?」木兔疑惑地看著白福,白福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常,是每次。」白福糾正了木兔的說法,並帶上整理好的東西轉頭離開,不理會在她後頭發出一堆怪聲的木兔。
「赤葦這個給你吃。」木葉把自己不喜歡吃的食物放在赤葦的盤子裡。
「啊、謝謝前輩。」赤葦明知那是木葉不愛的食物,但還是有禮貌地道謝,他偷笑著,最近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發現木葉瘦不是沒道理的,他很挑食。
木兔看著這個場景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媽媽看的偶像劇裡有出現過,但卻又不太一樣,明明看偶像劇的時候感覺甜甜的,但現在他只感覺到苦澀。
「木兔前輩再不快吃,等等的練習會遲到的。」赤葦看到木兔盯著裝滿食物的盤子在發呆,忍不住拍了木兔的肩膀提醒他要注意時間。
「對啊,該不會還在失戀的傷痛中吧?」木葉開玩笑地說著把赤葦的盤子拿過來準備幫赤葦拿去放。
「才不是!我是……」木兔大叫著卻忽然哽住,自己到底是怎樣了,自己也不太清楚,他煩惱地低下頭。
「唉、赤葦交給你了。」木葉看到木兔的那種反應馬上對著赤葦說,在之前他是不會要赤葦去理木兔的,但他知道現在赤葦已經沒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隊上王牌的心情,他可不希望自己等等要在烈日下在山坡上跑來跑去啊。
「木兔前輩怎麼了嗎?」赤葦坐在木兔旁邊看著木兔等他說出來煩惱的事。
「……沒事。」木兔想了想決定還是什麼都不說,畢竟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赤葦又怎麼知道呢。
「是嗎,那我就走。」赤葦無奈地看著木兔,但他明白木兔不說的事就是不會說,但他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了,所以還是放他自己思考一下吧。
「木兔你是怎樣?」白福看著木兔垂頭喪氣地把盤子端過來,而且裡面還有食物而且還不是一點是超多。
「白福我問你喔,別人很要好,但是我卻很不好,是怎樣?」木兔看著隊上的經理希望她能解出自己煩惱的事。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白福歪著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木兔,她無法理解剛剛他想表達的意思,那個說法太繞口了吧。
「就是啊!看到別人跟別人感情很好,原本我應該要開心啊,但是我卻很不開心啊!」木兔激動地喊出來,白福看著忽然大喊起來的木兔皺起眉並捂著自己的耳朵,等等會被教練責備的啊。
「你這就是在忌妒吧。」白福無奈地回著,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還用得著問自己嗎。
「是嗎?」木兔歪著頭像極了貓頭鷹,呆萌地讓人忍不住想幫助他。
「是啊,所以你很喜歡那個別人啊,喜歡到會忌妒另外一個人跟他很好。」白福受不了地解釋給這個那麼大隻但卻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的人聽,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媽似的,這個角色平常都是赤葦在當,這次找上自己真是意外。
「喜歡!我喜歡他?」木兔驚訝地大喊著,白福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一點,「真的嗎?」他小聲地為了確認重複問著。
「木兔我說的喜歡……」白福知道木兔誤會自己的意思正打算解釋自己說的喜歡,但木兔就跑了出去,真是的啊!不把人家的話聽完,明明是他自己要問的。
啊、該不會他是忌妒木葉跟赤葦吧,哼哼、看來有好戲可以看了,白福開心地邊哼著歌邊把木兔的盤子收拾好。
「白福你怎麼了?」雀田看著一臉興奮的白福忍不住問了,白福只是笑著伸出食指比在自己嘴前表示這是個秘密。
「我喜歡赤葦。」木兔衝到體育館對著赤葦大聲說著,聲音大到其他學校的都看了過來,木葉憂心地看了過來,準備過來制止木兔怪異的舉動。
「喔。」赤葦只是敷衍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繼續做著熱身操。
「欸?」木兔驚呼著,這跟自己想的反應完全不同。
木葉看到其他學校的人一直盯著他們兩個看,他走了過來雙手勾著兩個人的肩膀,開口緩頰道:「我們都很喜歡赤葦啊,這還用說嗎?木兔你腦袋壞了啊?」
「……」木兔忽然之間想了想好像也是,但好像又不是那樣啊,這樣的情緒到底是怎樣了。
06
自那次合宿後木兔一直覺得心裡悶悶的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他也沒時間多想,畢竟比賽在即,他專注在練習上。
只是在看到赤葦與木葉兩人有說有笑時,木兔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插著什麼,他知道他想很喜歡赤葦但是他又不討厭木葉,為什麼看到他們兩個人這麼要好會不開心呢?
就這樣在木兔不明不白自己感情的情況下打完了春高,他們三年級已經引退了,之後只要等考試完就畢業了。
「哇啊!」木兔被從轉角出現的人嚇得正著,他手上的本子全掉在了地上。
木兔看到地上的慘況,他沒有在意那個冒失的人,他先蹲下去把老師交代要搬回教室全班的本子撿起,那個人也蹲下來幫他撿。
「啊、謝啦。」木兔向那個人道謝,雖然罪魁禍首也是那人,但還是要好好道謝,那人沒有回應,他趕緊抬起頭確認那人有沒有受傷,「欸?」木兔看到那人發出了驚呼聲。
「木兔前輩是不想再看到我了?」雪村站了起來看著木兔,木兔趕緊站了起來搖搖頭。
「沒有,只是有點意外怎麼會在三年級的樓層看到你。」木兔尷尬地搔著頭,這是分手後第一次見面吧,太尷尬了還是快走吧,「老師吩咐我要快一點,先走了。」
「木兔前輩,你過得還好嗎?」雪村有些生氣地擋在木兔前面,這人竟然想逃走,我一定要讓他難堪。
「……不好啊。」木兔想起這陣子一直在意木葉跟赤葦的事心情相當複雜嘆了一口氣。
「是喔,怎麼啦?」雪村露出微笑,這笨蛋終於知道我不在你有多難過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喔就……」木兔原本想要說一下自己的感覺但想起這是前女友欸還是不要吧,啊對了那時候木葉問我的問題,「……那個不重要啦,那時候分手你說你是第三重要的,那第二是誰啊?」木兔好奇地看著雪村,雪村一聽到馬上收起笑容,這人有沒有腦袋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就是赤葦前輩嗎?你總是在與我相處時說起他的事情,還一臉開心。還有你聽到他的誇獎比我跟你說什麼都還開心,甚至比與我交往的每一刻都開心。」雪村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傢伙不說自己都忘了,害得自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然後還有……」「欸欸欸欸?原來是這樣嗎?謝謝你雪村我終於懂了。」雪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抱怨一下,但木兔大聲地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自顧自的說完然後又不管別人跑掉,她一臉受不了地看著木兔的背影,幸好早分了,不然真的會被氣死。
「木葉前輩,怎麼會過來啊?」赤葦看著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來到二年級樓層的木葉。
「就是想說排球隊只剩你一個應該會超忙的,所以來看看你好不好,順便帶個吃的來給你。」木葉把手上提著的袋子遞給赤葦,赤葦接過往裡面看了一眼,抬起頭眼睛閃亮亮的,木葉看到這反應心想果然給他買這個是對的。
「啊、謝謝,排球隊裡的事倒還好,畢竟之前也幾乎都是我在處理,只是還沒找到經理,這真的有點麻煩。」赤葦難掩興奮地說著,他的心思已經完全在那個袋子上了。
「經理嗎?這都要怪木兔啦,真是的。」木葉想了一下經理的事務,唉那還真是麻煩啊,雖然有沒上場的後輩們可以做,但是啊女生跟男生的細心程度可不一樣啊。
「嗯……下學期我會努力……」「赤葦!」赤葦的話被從遠方傳來木兔的大喊聲打斷了,他跟木葉嚇了一跳看著那個衝向他們的人。
「木兔?」
「木葉?」
兩個前輩看著彼此不解為什麼對方會在此出現,明明是二年級的樓層啊,赤葦則是夾在他們之間轉著頭來來回回地看著他們。
「啊算了,木葉不重要。」木兔看了木葉一秒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揮揮手讓木葉去旁邊,然後面向赤葦,抓住他的肩膀,「赤葦我喜歡你。」
「欸?誰不重要啊……」木葉抱怨著,但下一秒反應過來木兔之後的話是在幹嘛,「等等。」木葉拉著赤葦跟木兔的手跑著,來到了人煙稀少的走道上才放開他們兩個的手。
「好了,木兔光太郎你重新來一遍吧。」木葉看起來有些開心,他是局外人所以看得蠻清楚的,大概木兔察覺到自己一直糾結的事了吧,赤葦這次可以獲得幸福了吧。
「呃……」木兔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要告白啊有些害羞,但還是鼓起了勇氣:「赤葦我喜歡你,每次看到你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但是看到你跟木葉一起開心地笑著,我卻很難受,我終於明白我的心情了,我喜歡你。」木兔真誠地看著赤葦的眼睛,赤葦卻撇過了頭。
「木兔前輩跟我是不可能的。」赤葦轉過頭準備離開,木兔拉住赤葦想說些什麼,但赤葦完全不給他機會,「木兔前輩現在不是想這些無聊之事的時候。」赤葦撥開了木兔抓著自己的手,無視兩個前輩的反應直接離去。
木兔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他看著自己的手,為什麼赤葦會覺得這事很無聊呢?明明這對自己很重要啊。
「木兔。」木葉安慰似地把手放在木兔肩上,木兔沒做任何的反應,木葉明白赤葦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不該把赤葦跟木兔帶來這的,或許更不該要赤葦把木兔忘了,他原本以為赤葦會獲得幸福的,但是赤葦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這樣的他沒有辦法再去受一次傷吧。
木葉有些苦惱該怎麼辦,自己該站在哪一邊好呢?木兔會不會再帶給赤葦一次傷害?他可不可告訴木兔赤葦曾經喜歡著他呢?腦中充滿著問號,他抓著頭髮思考著,明明自己這時不該在這動腦思考這種問題的。
「木葉你相信嗎?我喜歡赤葦。」木兔有些沮喪地像木葉搭話,木葉沒有回答,「明明跟雪村交往著但雪村卻說赤葦是我第二個重要的事物。明明我們是朋友,我卻忌妒著你。我真的太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木兔有些厭惡自己地說著,他不知道他這樣說木葉會不會繼續跟他做朋友,大概不會了吧,自己太垃圾了。
「……」木葉並沒有回木兔,他有聽進去但是他在思考更困難的問題。
「木葉你討厭我了嗎?」木兔害怕地看著木葉,木葉一臉嚴肅皺緊著眉頭,他明白了,他站起身準備離去。
「喂,我又還沒回答。」木葉不爽地叫住木兔,木兔有些開心地回頭,「我不喜歡也不討厭吧。」木葉一說完木兔的頭又沮喪地低下,「但是那傢伙喜歡你喔,赤葦他喜歡你。」
木葉說完,木兔驚訝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可沒說謊喔。」木葉開始解釋來龍去脈。
赤葦從那一天開始就一直躲著木兔,每次木兔來班上找他,他總是找機會從後門逃走,他也不知道木葉跟木兔說了自己的事。
「唉、木葉啊,為什麼赤葦不想跟我在一起啊?」木兔沮喪地趴在桌子上,手抓著自己的頭髮絲毫不在意自己頭髮已經一蹋糊塗了。
「我哪知啊,赤葦現在也在躲我欸。」木葉無奈地說著,赤葦可能是認為他會跟木兔說自己的下落吧。
「嗚嗚嗚我現在要怎麼辦啊?都快畢業了,之後連見面的理由都沒了啊。」木兔暴躁地用雙手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子,引起班上其他人的抗議。
「……唉、我能幫的我都幫了,其他看天的造化了吧。」木葉先制止了木兔擾人的行為才說話,說完他就走出來了教室門打算回自己的班級上。
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紛飛,木兔看著落下的花瓣,果然赤葦還是不出現,連自己的最後一面都不想見,連去他的教室也不見人影,唉、這大概就是我之前給赤葦的感覺吧,這是報應啊,誰叫我要接受雪村的告白。木兔低著頭看著地板上滿地的花瓣。
木葉看著木兔落寞地離開,自己該不該多管閒事呢?他抬頭看著自己待了三年的學校。
木葉走上了教學樓的樓梯,打算前往完最後一個地方就回家,他走上最後一個階梯,推開很沉的鐵門,冷冷的風灌了進來,他下意識地閉了眼,等適應了冷風才張開眼睛,一睜眼,看見了想見的人。
「這樣真的好嗎?或許你可以獲得幸福欸,雖然木兔能不能給你我也不太確定,但是你這樣把自己的感情扼殺掉好嗎?」木葉走向躺在地板上仰望著天空的赤葦。
赤葦沒有回答木葉,只是靜靜地看著雲在飄動,他認為自己這樣的決定才是對木兔最好的,畢竟同性戀這個標籤對木兔的未來只是阻力,並不是助力。而且自己只是喜歡看著打排球的他,希望他能一直這麼快樂地打著他最喜歡的球類。
「唉、我不管了,我畢業了就別躲著我了,我不會再多問你跟木兔的事了。」木葉妥協了,畢竟赤葦考慮的事他多少還是清楚的,雖然自己想得大概沒他那麼多啦,還是有那麼點遺憾啊。
「嗯、抱歉,還有謝謝你,木葉前輩。」赤葦對著體貼的木葉露出了笑容,這一年過得真的很精彩啊,先是發現自己喜歡上木兔,之後跟木葉變得無話不談,然後被木兔告白,真是豐富的一年啊。
「不會啦,以後還要聯絡欸,有事都可以找我啊,不要又把事情悶在自己心裡欸。」木葉看著赤葦的笑容,想著這傢伙是又在逞強還是真的呢。
木葉走回鐵門前準備打開門離開,忽然回頭:「木兔的第二顆鈕釦,我要來的,送你了,我不需要。」木葉把裝著鈕釦的錦囊丟給了赤葦,赤葦驚訝地看著錦囊,來不及說什麼,木葉就走了。
赤葦笑笑地看著錦囊裡的東西,木葉前輩是怎麼從那些女孩子手中搶得這個的,還是木兔前輩自願給他的,應該不太可能吧,如果是這樣木兔前輩應該會跟過來吧,赤葦開心地笑著,雖然失去了愛情,但他也因此因禍得福,得到一段珍貴的友情啊。
木葉躺在床上看著漫畫,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一個震動,他放下漫畫看向螢幕,是赤葦啊。
木葉坐起身把手機拿過來滑開來,原來是社群軟體的訊息,木葉點開訊息,他發出驚呼:「欸?」
訊息上寫著:「木葉前輩,我考上了XX大學,之後就要請你多照顧了。」
木葉沒有想到的赤葦會跟自己考上同一間學校,畢竟以赤葦的成績可以去更好的學校的。
「為什麼會來XX啊?」木葉在手機上敲敲打打送出了訊息。
赤葦馬上就已讀了,現在大概是下課時間吧,然後馬上回了:「因為有個想讀的科系,怎麼了嗎?」
「呃……沒事,恭喜你。」木葉原本心想要不要跟赤葦說木兔跟他在同一所大學,但他覺得還是等他來了再說吧,他傳完這句話,就傳了個太棒了的貼圖給赤葦。
END
———————
好了,沒了
希望大家讀完這篇不要殺了我……
這算是個開放式結局,但其實……
我是這麼想的
不管怎樣木兔還是會死纏爛打的
赤葦又拒絕不了木兔所以就……
而且我之後大概會補個番外(每次都這樣講,這次真的會
其實寫的時候我超喜歡木葉的,所以不知不覺木葉的戲份變超多的啊,如果是只想看兔赤他們相愛的人,我對不起你們
篇名完全是亂取的……原本想取追光者的,但是後面完全跟光沒關係了……所以就取了這個沉默的愛(碰巧看到花語)又總是向著太陽,我還是不適合寫長篇,寫一些搞笑的我比較拿手
這篇放了好久了好不容易填完了,還有好幾個坑要填……希望離下次見面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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